chapter 70

  几乎是顺从般被压倒在床上,身体贴得很紧。朴宰灿顺势搂住朴栖含的脖子,并没有丝毫挣扎的意思,还故意用身体蹭。感受到对方压在他身上喘着粗气后,他仰起头,凝视着朴栖含的眼睛,没说话,只是舔了舔唇。

  唇已经肿了,是他自己在车上主动招惹的。

  朴栖含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伸手,指腹很轻地划过红肿的唇瓣,上面还有一道很深的齿痕,是他留下的。想起车上的旖旎,他的喉结颤了一下,垂下眼:“疼吗?”

  “疼——”

  朴宰灿平时并不是娇气的人,刚刚的吻也是他挑起来的,回味起来并不疼,更多的是动情时难以自抑的疯狂。他伸出舌头,舌尖快速地碰了一下朴栖含的手指,然后缩回去。

  被碰到的指头开始发烫,蔓延至全身,他僵了一下,缓缓收回手,察觉到自己的脸也红了。他不是看不出朴宰灿的意思,这些小动作都像是在告诉他:可以继续。

  胯下硬得很难受,但理智尚存,他大口喘气,试图缓解。

  他有些犹豫,想起了上次并不算愉快的经历,虽然真刀实枪的做过了一次,但他依旧不敢莽撞地往下行事。好不容易让两人的关系缓和,如果再走错一步……

  腰被掐了一下,不疼,更像是不满他的犹豫。

  他低下头,朴宰灿正望着他,眼里蓄满了泪,声音也很委屈:“哥……”

  怎么突然哭了,他有些慌乱,伸手拭去眼泪,柔声问怎么了。

  朴宰灿吸着鼻子,声音染上几分哑,还比平时都软了几分:“其实,那天晚上很疼。”

  原来是在回答他的问题,他低头去亲朴宰灿的眼睛,声音低哑:“对不起,我……”

  他要如何道歉呢,断片后,单凭想象都能知道那晚的惨状,没有润滑剂也没有避孕套,甚至连爱抚的前戏都没有。他就那样贸然地闯入,并不由分说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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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宰灿闭着眼,回想起那晚的情景,与今日倒是全然不同。今日他们都处于全然清醒的状态,亲吻后自然而然地就到了这一步。

  外套在进门后就扔到地上了,身上只剩一件单衣,裤子倒是完完整整的,下体紧紧贴合。很轻易就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变化,勃起的阴茎几乎烫得他发颤。自己也并不好受,在车上时,他就已经动情了。

  他舔了舔唇,眯着眼喊:“朴栖含。”

  很少被喊全名,朴栖含先是一愣,猛地想起自己还压着宰灿。是后悔了吧,不想和他做爱了吧。大脑早已失去思考能力,他拿捏不住宰灿的意思。刚要起身,揽住脖子的手就突然用力往下拉。

  他和宰灿贴得更近了,连唇都只相隔半指,呼吸都在交缠。从宰灿的眼睛里,他看见了自己如今狼狈的模样。刚要别过眼,就听见宰灿喊他:“哥。”

  喊他时,一直在怀里乱蹭,勉强压抑的邪火不断乱窜。他舔着唇,声音都哑了:“别乱动。”

  可宰灿根本就不听他的,手指隔着裤裆画圈,明明是在勾引,说出的话却像是稚童:“哥,不难受吗?”

  他喘着气,抓住宰灿的手,想警告但是根本发不了火,更像是哀求对方放过自己:“宰灿,别闹了……”

  朴宰灿略有不满,没再继续挑逗,哼了一声。下一刻,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他扬起脖子,撅嘴,做出索吻的动作。

  朴栖含根本拒绝不了,俯身含住唇瓣,轻轻地吮吸。很快就得了回应,宰灿勾着他的脖子,像是没有骨头的妖精一般,腿也往他身上缠。

  他想推开,但手掌刚碰到那柔软的躯体时就卸了力,他知道自己溃不成军,但在理智再次崩塌时,仍旧开口道:“宰灿,家里没有工具,会很疼的。”

  仅剩的理智让他没有办法不考虑这件事,上次的失智直接让宰灿在医院躺了那么久,而这次再也不能莽撞了。

  倏尔,他听见宰灿在他耳边说:“抽屉里有。”

  果然在抽屉里找到了润滑剂和避孕套,像是提早备好了,早有预料会有今日的场景。他低下头撕开包装,在掌心挤了润滑剂,捂热后才涂在穴口。

  他没做过这种事,只能学着片子里的手法,伸出一根手指往里探。

  刚进穴口一点点,他就问:“疼吗?”

  朴宰灿被逗笑了,他知道朴栖含是怕他受伤了,但是这才刚开始啊,以前又不是没做过,都能够容纳下。同时又觉得有点羞耻,咬着唇不说话,只是摇头。

  朴栖含这才松了口气,往里探,直至手指被整根吞没。有了润滑剂,肠道中格外湿热,再加一根手指也并不费劲。第三根手指进来时,肠道像是突然被撑开了,异物侵入的感觉好涨。朴宰灿像是受不住似的低呼一声,仰起脖子,额头的汗往下滑。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格外性感。

  他微微用力,第三根手指也被穴口吞下,只是紧得很,勉强才能搅动。待肠道稍稍适应后,指腹才轻轻地按压这穴壁,缓缓地进行扩张。

  朴栖含扩张的动作很轻,一点不痛,全然照顾了他的感受,但是感觉实在有点奇怪,哪怕真枪实弹地做过多次,每次扩张都有点觉得羞耻。

  突然,某一处被碰了一下,他本能地浑身发颤,轻喘着,下意识掐住了朴栖含的胳膊。待他放开时,胳膊上已经有了掐痕。

  他小声道歉,却被亲了一下,哄着他说一点都不疼。

  说着,朴栖含撤出手指,撕开避孕套戴上。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不算愉快的夜晚,那根巨大的性器像极了刑具,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折磨着他。

  而如今他却再次甘愿和朴栖含做爱。

  这样说好像有点奇怪,但是如今的心情确实如此,他相信面前的人一点都不想让他疼,哪怕自己忍耐到不行却还要拒绝他,执拗地说没有工具,和喝醉时倒是一样。

  但是,更温柔了。

  “在想什么?”朴栖含从后面抱住他,呼吸都在发烫。

  他笑说在想你呀,刚说完就趁朴栖含不备,直接转过身推倒朴栖含,跨坐上去。他扭了一下屁股,眼神像是在勾人,喊着哥哥。

  他知道朴栖含最受不了这一套。

  果然,朴栖含躺在床上,像是全然放弃了抵抗,只是伸手扶住他的腰。衣服在扩张时已经褪尽,他的虎口刚好卡住那把细腰,只是轻轻摩挲就能留下指印。

  他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憋得快要爆炸,只能轻轻地喊着:“宰灿。”

  朴宰灿被喊得浑身发颤,他缓缓地扭动着腰坐上去。乘骑的姿势他们很少尝试,因为需要考验他的腰力和体力,而这两样他都没有。

  但每次都能进入地很深,像是每一寸都被占有,朴宰灿很喜欢这个姿势。

  虽然已经扩张过,但还是卡住了,朴宰灿扭着腰,试图让肠道容纳得再大一点。这个姿势很累,小腿肚开始发酸。

  乘骑的姿势让朴栖含也没办法伸手去二次扩张,他望着朴宰灿发白的脸,有点心跳,想开口说换个姿势吧,这样可能会受伤。

  但下一刻,朴宰灿却咬牙直接坐了下来,整根末入,肠道被撑开得近乎变形,疯狂地咬住侵入的性器。

  两人都发出餍足的长叹,身上都是黏腻的汗,但两人都不觉得难受,反倒是觉得平添了几分性爱的乐趣。

  朴栖含躺在床上喘着气,肠道咬得太紧了,湿热得像极了一眼温泉。他掐住那把细腰,没等朴宰灿缓过来就往上顶。

  朴宰灿爽得叫出声,仰着头喘息,连头皮都发麻。渐渐地,他不自觉地顺应着朴栖含的节奏,身体倒是依旧极为契合,很快就找到了两人都觉得舒适的节奏。

  但朴栖含每次都恶趣味一般故意顶得更深,听见他叫得更大声了才肯罢休。

  射过一次后,他直接瘫在床上,撒娇说自己没有力气了。朴栖含装作严肃的模样,说你刚刚可不是这样的。但还是抱着他换了个姿势,歇了一会儿后才继续。

  他感觉床在不停地晃动,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两人还没清洗,他赖在朴栖含怀里不肯动,身上很黏腻,却也不觉得难受。

  他伸手,用指甲去扣朴栖含胸前的痣,每次事后亲昵他都喜欢这样,说是要让朴栖含体验自己刚刚的疼。

  但其实一点都不疼,每次都只是佯装委屈的可怜模样。

  朴栖含凑过来亲他,他没躲,任由对方亲。一吻结束,他伸手去勾朴栖含的下巴,望着那双温柔的眸子,直到看得对方忍不住过来吻他,却又立马推开。

  可朴栖含哪儿是这么容易推开的,他被桎梏在怀里,就着湿润的穴口,性器再次抵入。

  这次抽弄倒是缓慢了很多,他突然起了坏心思,眯着眼,脸上还挂着潮红,喊:“宰英啊……”

  这是他在床上捉弄朴栖含时最喜欢说的话了,每次喊这个都会被狠狠的教训,直到最后还含着他的耳垂问他:“我是宰英还是栖含。”

  他被弄得浑身无力,只好收起恶趣味,乖乖承认:“是栖含。”

  但一切和他设想的不太一样,他听见喘着粗气的声音:“尚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