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虽然两人的台词都已经很熟悉了，但为了掩饰尴尬，依旧是相对而坐，各自拿着剧本。
朴栖含装作拿了一杯酒的样子，放在朴宰灿面前。
朴宰灿错愕地看着酒：“不是说吃饭而已？”
朴栖含：“聚餐不喝酒行吗？而且多亏某人，害我熬夜工作，正渴望来点酒精。”
朴宰灿嘟嘴：“我有叫你好吗？是学长你起不来。”
剧本上标注着他需要看朴栖含一眼，然后挪开眼神。他照做，目光在落在朴栖含脸上时，滞留了一下。
朴栖含入戏还挺快，这副表情像极了张宰英玩味的表情。
朴栖含笑了一下：“是吗？”
两人都没有说话。
朴栖含清楚地记得最初版的剧本里这里是回忆了秋尚宇偷吻张宰英的画面，后来考虑到钟亨未成年，所以删除了。但他的大脑此时却浮现出一副画面，由朴宰灿饰演的秋尚宇穿着灰色的卫衣，蹲在一旁，沙发上的张宰英正在睡觉。朴宰灿身上那件卫衣有点眼熟，他也有一件很相似的。
屋里打的光是金色的，身上都笼盖着一层朦胧的光，连发丝都金灿灿的。他像是上帝视角一样，看着朴宰灿微微附身，在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他都能想象到触感，很软，像果冻一样，让人想更深地吮吸一下。
他舔了舔唇，觉得嘴唇有点干。
他好像完完全全将朴宰灿带入到秋尚宇的角色里了。
一旁的朴宰灿也并不好受，他想起拍摄偷吻那场戏的前一晚，他借着要练习吻戏地理由赖在朴栖含家里，第二天还故意穿了朴栖含的卫衣。
侯场时，促狭到：“前辈，我要亲你了哦。”
说着，还嘟嘴。后来朴栖含告诉他，若不是周围还有人，他一定会被狠狠教训一顿。
屋里弥漫着不知名的暧昧气息，连呼吸都急促了一些。
朴栖含提议：“要不，我们直接练习最难的那一段？”
两人喝酒之后的……吻戏。
朴宰灿有点想逃，但在朴栖含的目光注视下，只得硬着头皮说好。
朴宰灿佯装微醉：“张宰英。”
朴栖含笑：“你喝醉后会这样？”
朴宰灿指着他：“现在开始平语时间。”
“你想玩吗？”
朴宰灿点头。
“好啊，来吧。”
朴宰灿撑着头：“喂，张宰英。”
他不敢直视朴栖含，眼神有点飘忽不定。朴栖含却学着他的样子也撑着头，一脸笑意，更让他无处遁形。
“是，尚宇哥。”
朴宰灿的脸微微泛红，他和朴栖含之间很少会讲敬语。朴栖含尤其喜欢在床上逗他，手抚着他的尾椎骨，贴着他，问：“宰灿哥，舒服吗。”
他被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眼泪不住往下落，嘴里只能细细碎碎地说：“坏蛋……”
只是一瞬间的晃神，朴宰灿接着剧情闭上眼，这才不至于被朴栖含看穿窘迫：“你知道你真的是个疯子吧。”
他错过朴栖含同样愣神的画面。
朴栖含总觉得这些话似曾相识，并不是和钟亨拍摄时，而却像是曾经和朴宰灿也说过这样的话。太奇怪，这种感觉，似乎连记忆都发生了错乱。
他低头念台词：“那当然，我比谁都清楚。”
……
“我真的很努力要忍……”
“什么？”
朴宰灿垂下眼，缩在袖子里的手止不住颤抖，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他和朴栖含此时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真正正地在摊牌？
他在忍什么？
忍着没告诉朴栖含自己是穿越来的，忍着没告诉朴栖含自己喜欢他。
他没说话，大脑乱成一团。
“你要忍什么？宰……”
朴宰灿的心脏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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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愣了一下，尤其是朴栖含，当目光和朴宰灿的目光相接时，他几乎是瞬间就挪开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脱口而出宰灿，明明他是看着剧本的啊。
他的潜意识总觉得宰灿好像真的要告诉他什么。
但是这时候是在演戏啊。
他道歉：“不好意思啊宰灿，我刚刚忘词了。”
朴宰灿摇头，说没关系。
而后又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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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朴宰灿再度抬头，凝视着朴栖含，朴栖含感受到目光后才抬头。他刚想说话，就听见朴宰灿说：“你如果长得丑就没救了。”
原来是接着演啊，他还以为宰灿真的要说什么。
心里微微失落，下一刻他调整好状态，前倾身体，笑着问：“我长得帅吗？”
他顿了一下，差点又脱口而出宰灿哥，但还好反应过来：“尚宇哥。”
他觉得自己好像糊涂了，一度有些分不清朴宰灿和秋尚宇，明明他应该很顺嘴地喊出秋尚宇，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宰灿。
除了都很可爱以外，二者并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朴宰灿轻轻推开要靠近的朴栖含，手在碰到朴栖含的肩膀时，颤了一下。仅仅只是碰了一下，他都觉得自己浑身血液在沸腾，他嘟囔：“什么啊……”
朴栖含再度俯下身，离得好近，似乎比当时拍摄时离得近多了。朴宰灿咽了咽口水，伸手想推开朴栖含，手却被握住。
朴栖含一用力，他差点被拉近怀里。
离得太近了，似乎他只要再往前凑一点点就能吻到，他想往后退，却挣脱不开禁锢。他抬眼，根本不敢直视朴栖含灼热的目光。
朴栖含也没想到会这么近，察觉到朴宰灿想挣脱，他下意识就握地更紧了。总觉得不能让朴宰灿逃掉。他凝视着朴宰灿：“我帅吗？”
朴宰灿迟迟都没回答，他清楚地看见朴宰灿的耳朵全红了，似乎像是任人摆布的布娃娃。衣服领口大，脖颈后面露出大块的肌肤，目光再往下，似乎看到了纹身似的东西，似乎是在后腰？
他控制着眼神不再往下瞟，手捏住朴宰灿的脖颈，强迫朴宰灿和他对视：“我帅吗？”
朴宰灿垂下眼不敢看，朴栖含笑了一下，又道：“宰灿，看着我。”
朴宰灿一抬眼就看见朴栖含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的脸爆红，觉得自己像是被阳光炙烤的鱼。他强迫自己冷静：“帅，帅到不行。”
朴栖含笑了一下，声音变得低哑迷人：“预告，一分钟后我要吻你。”
朴栖含边说着台词，目光不自觉往下，直勾勾地望着朴宰灿的嘴唇。好似刚刚舔过，还泛着水光。因为紧张一直咬着唇，还有未消退的齿痕。
他的目光暗了暗：“要逃就趁现在。”
下一刻，他的衣领被扯住，他错愕，却在要吻到时停住了。
“栖含哥，吻戏的话……”
朴栖含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却听见朴宰灿说：“按照指导老师说的借位就行了吧？”
朴栖含失落了一下，但很快就同意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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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将其他戏份对了一下，决定在最后时再从头到尾顺一遍剧情。
……
“预告，一分钟我要吻你。”朴栖含顿了一下，“要逃就趁现在。”
朴宰灿犹豫了一下，扯着朴栖含的领口，轻轻一拉，准备按照刚刚商量好的借位。
但他的椅子摇摇晃晃，他没坐稳。下一刻他直接摔在地上，手还没来得及松开，朴栖含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他睁大眼，唇上传来湿濡的感觉。
他……被朴栖含亲了……